独角戏
今天在B站偶然看到一个up的薛洋仿妆,然后薛晓一时涌向心头。
没什么逻辑,纯粹自己瞎想。狗了。薛洋自己的独角戏。
晓星尘,你走的实在不值当。
最安逸有两样死法:一是迷迷糊糊、一无所知的就那么死去;另一便是解了一切困惑了,没有不得了的挂牵了,死去。
我杀了那么多人,也不是没眨过眼。每个人的死前,最后一瞬,脸上显现出的,都是悔。
原初我也困惑啊,我也愤懑——他们、它们为什么不在恨我呢,我杀了他们呀?生命的末梢了,他们凭什么不在恨我呢?
我明白了。我杀了好多好多的人,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悔甚至能凌驾在恨之上。
人,有意无意的都拿自己当中心,谁也不例外。我一个十恶不赦的小喽啰,不过是个三流人物,也配得分一杯主角的断头羹!
哪里有真谦卑的人呢?古来的圣人真谦卑吗?晓星尘,你也不是,我断定。我讲的两样安逸死法,你哪个也没占,你的悔可大着。
你的确以为自己看净尽了吧。什么我薛洋这个邪神魔物,欺你讹你,屠戮无际,至于借佛手灭众生,十恶不赦,万劫不复。
到此为止,你果真认为已经没悔了——对我——你死得好干脆。你怜那众生,你恨我狠毒。你没悔,最不该。
你所不知的,你的盲眼看不到的,多着。
剑架上颈子之前、之时、之后,你知道我爱你么?
你最当悔了。悔没杀了我,悔没留住一丝魄。
每天入夜我坐在你的棺沿上,摩挲你的脸,自耳根到下颌。我有法子给你永驻青春。
我还朝着棺顶上大椽的阴影里,一遍遍喊你的名字。我不真指望你有哪怕一缕魂魄在,听听我爱你。
原来一个人死进了心里面,即使对着他的躯体,一副冰冷僵硬的尸体,淫邪的妄想也钻出来。
我做了什么,没做什么,没什么重要。可是盛夏里你温热的身子真美。
……
我还是想要你的魂魄。人,贪吝不足。
八年了,再等等……
……
我快死了,不会再被救活了,人间没几个逢人便渡的道长。
我也悔,因为我没人能恨。
死的时候,小指好疼,没断的的那根也疼。但是心不疼了。我以前心痛,不告诉你,你会给糖吃。
这世上最不让人心痛的,唯有我死,或者你生。
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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